比赛就这样开始了。 阿奎罗拔出角旗,仿佛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回到场地中央,裁判只好从场地中央跑到场边,把阿奎罗拔出的角旗重新插入。这算不得犯规,却预示着不详,是毫无争议的充满忧虑,以至于把自己对自己的厌恶昭示于众。 任何一种寄情于物的发泄都是讨厌自己的表达,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并非是伤及无辜表达抗议,而是生怕世界不接受自己。自己对自己有多么讨厌,自己对世界就有多无礼。 事实上,这才是强弱的分水岭,对自己是否无礼、对他人是否尊重,无关乎输赢,只有自己不被自己吞没,才有可能信步闲庭,而不是寄情绪于物,也不是像阿奎罗那样把角旗拔出,也不是像梅西那样在全场散步。 |
||
与对阵波黑的比赛稍微不同,阿根廷人在面对伊朗的严防死守时不再固执地一个人带球,传球多了??墒牵腔姑挥型训舸蚬艘曰竦米孕判暮腿儆姓饧龅那粢拢谀承┦焙?,有时候模糊,有时候清晰,阿根廷人继续画地为牢,仍旧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一个人带球、一个人带球、一个人把球丢了的节奏,"在他与他周围不能完全理解的世界接触时,他的理智之光常常会散去,由此失去了一半的力量。(by纳博科夫)" 即使仅剩一半的力量,阿根廷人也差点被伊朗人消解。伊朗的十人战队一齐防守、一起进攻,倘若不是罗梅罗奋力扑救,假如不是梅西在补时时刻的致命一击,阿根廷人恐怕也难逃厄运。 什么时候脱掉华丽的囚衣,是个普世难题。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不快乐看作梅西的囚衣,并且会一次又一次追溯至1992年5岁的梅西在罗萨里奥市南部的格兰多利社区进球换糖的往事,全然不考虑梅西经历的长途旅行。 其实,这不只是梅西一个人的囚衣,也是每一位世人的囚衣,人们习惯把不快乐归咎于青春不再,人们又习惯把快乐让渡给两鬓斑白,好像长大以后就不应该快乐,好像成年以后一定要腾挪。 |
||
|
||